【长得俊】今天吃了几个甜甜圈(二)

林冷酷和尤可爱的今日份小甜豆
(二)
林彦俊第二次吃到尤长靖的甜甜圈已经是一周以后了,虽然每天都能看到他在前台偷吃,但是每次都蹭别人的甜甜圈实在是太不酷了。
算是初来乍到的林彦俊为新邻居们都准备了一些礼物,小县城里的老人居多,一个街区几栋楼里都是互相熟识的老街坊,也怪不得在公安局里的工作并不繁忙。一栋楼也就五层十户人家,带着水果和糕点走到第三层时,开门的老奶奶非要留他下来喝一碗汤再走。他经不住老人的挽留走进了门,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尤长靖正坐在客厅里喝着刚煲好的鱼汤,看到他进门立刻站了起来,嘴里的有些烫的汤却还没完全咽下,只能鼓着嘴站着,一点一点地咽。
看上去有点傻,林彦俊心想,不过还是很可爱。紧接着他又看到了砂锅旁边的一盒甜甜圈,不知道还有没有上次那个草莓奶油味的,他在心里暗暗地咽着口水。
小口小口喝着鱼汤,听着老奶奶絮絮叨叨地讲街区里最近发生的事,尤长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甜甜圈,手却拐了个弯送到了林彦俊面前。林彦俊顺势接了下来咬了一口,今天的夹心是普通的香草奶油,涂层却是焦糖咖啡味的,咖啡香气很重又不是很甜腻。
也很好吃,十分满足的林彦俊沉默地点点头,又夸赞了几句香浓的鱼汤,就打算继续去其他几户分发自己的礼物。吃完了甜甜圈还喝饱了汤的尤长靖被老奶奶从沙发上扯了起来。
“去给人家小林介绍介绍活动活动,天天在我这赖着不走。”在略显嫌弃的语气里,小尤同志又顺走了一个林彦俊刚送过来的苹果,一边啃一边跟着他一起出门。
“那是你的奶奶家吗?”林彦俊问。
“不是啊,上次我帮奶奶找到了她养的狗……所以她经常请我去她家吃饭,不过旺财已经十四岁了,前两个月去世了……所以你才没看到它。而且别看奶奶年纪大了……眼睛耳朵都很灵的,上次就是靠她的帮助……我们才找到了一个偷自行车的贼!”尤长靖的语速很慢,又夹杂着啃苹果的音效,直到林彦俊送完最后一家,站在了自己家门口,他才慢悠悠的说完。
看他并没有想走的意思,林彦俊掏出钥匙开了门,“进来坐坐吗?”
尤长靖悄悄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林彦俊,点了点头。
房子不大,一个人住倒是够的,因为是租的,为没有什么装修,家具也只有必要的几件。在林彦俊去厨房倒水的时候,尤长靖在客厅里晃了一圈,突然在门框旁边看到了之前的住户给小孩子贴的身高尺,他站在一边比了比,侧过头却看不到自己头顶的数字。
“178,去掉鞋大概176。”林彦俊递了杯果汁给他,看到他满意的表情,嘴角也微微有些勾起的趋势。“跟我讲讲之前的事吧。”
乖乖应下的尤长靖跟着林彦俊坐到了沙发上,从自己一年前刚进警局开始讲起,经历的每个案子,调解的每个纠纷都事无巨细的描述了出来,甚至还加上了自己当时的心理情境和案后的感受。
其实案子林彦俊都已经看过了,因为地方小,人也少,丢个车丢个包都算大案子,然而这样的大案子也并不常见。尤长靖的日常大概就是调解卖菜的阿姨因为你多占了我十公分的位置,下象棋的爷爷因为悔棋作弊这样的纠纷,然而在他的描述下,这些鸡毛碎皮的小事突然变得有趣了起来,林彦俊甚至多为他添了两杯果汁免得他说的太多口渴。
终于在第三杯果汁喝完之后,尤长靖结束了他的故事会,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十点,傍晚喝的鱼汤早已经被消化掉。他看林彦俊的脸色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于是小心翼翼地提议,“一起去吃宵夜吗?”
原本只是想把他送回家的林彦俊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跟在尤长靖后面走出了家门。说话慢悠悠,走路也不快的尤长靖在寻找宵夜时倒是看上去很认真,带着他熟门熟路的往巷子里拐。
“小尤,快过来一下!”
突然,街道拐角看上去已经歇业的点心屋,老板从门缝中探头出来叫住了尤长靖。
林彦俊跟在他身后,看着老板递给他一个甜甜圈。大概是没有见过林彦俊,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后,老板手里的甜甜圈差点掉到地上。干脆地将甜甜圈掰成两半,分别送到两人手里,然后战战兢兢地从门缝里缩了回去。
尤长靖有些可惜地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甜甜圈,还是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林彦俊重新跟在他身后,攥着手里草莓奶油夹心的半个甜甜圈露出了小酒窝。
穿过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面前是一家灯火通明的面摊,尤长靖跟老板打了招呼,要了两碗牛肉面。面很快就上了,澄澈的汤上飘着油花,切了大片的卤牛肉几乎覆盖了底下的面。林彦俊看着对面立刻几乎要埋进碗里的头,心情愉悦地开始享用自己面前的美味。
吃饱了的尤长靖看上去更开心了些,林彦俊送他回家的路上几乎是感受了一段接一段的单口相声表演,直到到家了才结束。
“你今天吃了几个甜甜圈?”
转身进门的时候尤长靖突然被林彦俊拉住了,他悄悄算了一下,转回了身子。
“六个半。”
“嗯,明天见。”
得到了答案的林彦俊转身大步消失在了黑暗中,尤长靖却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被抓住的一瞬间,心跳好像有一点点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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